2022年,該公司凈利潤約8460萬元,《好聲音》貢獻最大。
(資料圖片)
近期,《中國好聲音》損失慘重。
過去2天,公司股價下跌23.43%,市值損失超100億港元,目前約378億港元(截至發稿)。
而從業務端看,保守猜測公司至少1/3收入受影響,比如每年損失2.5億以上,甚至更高。
《中國好聲音》的母公司叫“星空華文”,一把手叫田明。我初入職場時,有幸電話訪談過他,曾是一位專業的老電視人。
該公司的主要業務是制作綜藝節目,然后靠廣告、節目制作費賺錢。
旗下IP有《中國好聲音》、《這!就是街舞》、《蒙面唱將猜猜猜》、《跨界歌王2020》等。
它的收入模式有2種:
一種是“委托制作”,向甲方收取節目制作費。2019-2021年,該業務占總收入的比例約15%-40%。
另一種則是“收入分成”。
這其中又包含2種。如果甲方(如衛視)不承擔節目制作費,公司分70%收入;如果甲方承擔一半節目制作費,公司只分50%收入。
《中國好聲音》就是“收入分成”模式下的產物。它的合作方是“浙江衛視”,版權歸二者共同所有:電視廣播權歸浙江衛視,網絡廣播權歸星空華文。
星空華文的收入主要依靠幾個爆款綜藝,王牌就是《中國好聲音》。只要后者有個風吹草動,公司業績就會出現重大變化。
2019-2021年,《中國好聲音》創造的收入分別約4.9億、3.24億、2.51億,占總收入的比例約36.6%、29.8%、28.6%。
公司業績的好壞,主要依賴好聲音。
據2022年財報,公司綜藝節目收入增長41.5%,從2021年的1.16億增長至1.64億,背后原因就是:《中國好聲音2022》的毛利更高,也就是李玟任導師的那期。
又比如2020年,其綜藝收入表現不佳:從電視媒體獲得的收入下滑,從2019年的6.86億減少至5.68億,核心原因是《中國好聲音2020》收入下滑。
由此可見,《中國好聲音》IP一旦受影響,對華文星空的影響巨大。
該公司的商業模式很依賴大客戶,2019-2021年,前五大客戶的收入占比分別約75.6%、69.7%、77%,2022年上半年的比例則為78%。
如果事件進一步波及大客戶,華文星空可能2/3的營收會受影響。
據招股書,其大客戶主要包含電視媒體、網絡視頻平臺。
綜合具體節目清單,可以推測該公司的具體大客戶包含:浙江衛視、優酷、愛奇藝、江蘇衛視、北京衛視、東方衛視等。
2022年,該公司收入約8.73億元,下滑22.5%,前年同期為11.26億元。從凈利潤看,2022年實現約8460萬元,而前年同期為-3.51億元。
此次事件,可能給華文星空帶來經營壓力,留下的經驗值得企業反思。
我的底層認知里,經營企業會碰到很多“人事”問題,但“人”的重要性一定遠遠大于“事”。其中,越是宏觀抽象的問題,付出的代價越大。
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往往不在具象問題上,而在宏觀的抽象問題上。
抖音集團創始人張一鳴說,認知是一個人的核心競爭力。我再增加一條,認知也是一個組織的核心競爭力。
這種認知往往表現為組織的思考方式。
組織人數通常很多,比如星空華文去年員工數為367人。組織無法控制多數人的思維細節,但可以控制它的邊界。這就是使命愿景價值觀的意義。
從網民輿論態度看,“好聲音”事件給我的啟發是:星空華文的文化價值觀可能產生了偏差。從李玟的語音里,我讀到了“導演團隊對嘉賓人格的不尊重”。
而翻看招股書,令我意外的是:該公司的價值觀之一是“誠實”。“我們致力于培養以誠實、創新及激情為基礎的合作型公司文化。”
另一個價值觀則與“公平”有關。“我們嚴格遵守公平、不歧視的原則,堅決反對任何形式的歧視和不平等競爭。”
價值目標應該是合理的,只是在實施上可能出現了偏差:部分團隊可能并不那么想。
這種系統性偏差,造成了今天的偶然事件。
企業最大的麻煩,往往不是來自“事”,而是來自“人”。盡管我們經常把“人事”混淆在一起,但實際上前者的重要性遠遠大于后者。
對于企業經營者而言,“駕馭人”才是更高階能力。
價值觀是組織做事的方式,方式一旦錯誤,企業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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