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有多少需要做造血干細胞移植的患者因遲遲等不到合適的配型而絕望?據了解,我國每年有400多萬患者等待造血干細胞移植,僅血液病患者每年新增已超過4萬人,患病率已達十萬分之六且逐年遞增。
他們面臨的困境相同:藥物及放化療在不斷摧蝕他們所剩無幾的健康,造血干細胞移植是最安全、最高效的治療手段。盡管骨髓和臍帶血捐獻者的數量在不斷增多,但HLA配型依舊成為了橫亙在疾病與健康之間的一堵墻。
“主宰”干細胞移植的HLA配型,到底是什么?
人類白細胞抗原(HLA),是人類主要組織相容性復合物,作為不同個體免疫細胞相互識別的標志,具有非常重要的生物學功能。HLA是位于第6號染色體上的一組基因編碼,在人類白細胞膜上有豐富的表達。
眾所周知,人體免疫系統中有“自我排異”功能,可以自動識別“外來物”,繼而出現多種排異反應。目前,已知與移植排異反應關聯最密切的表達是HLA一類抗原的A、B位點以及HLA二類抗原的DR位點。在手術前進行HLA配型,意味著對移植受者與供者外周血中淋巴細胞膜上的HLA-A、B、DR三個位點六個抗原進行檢測,根據檢測結果選擇HLA最相配的受體和供體進行移植。
美國國立器官共享網絡曾對50000多例腎移植案例進行隨訪統計,結果顯示,受體與供體之間HLA-A、B、DR六個抗原全相同(相配)與全不同(六抗原錯配)的3年和10年移植腎存活率分別相差20%和30%,急性排斥反應的發生率相差25%。
我們可以將其通俗理解為,HLA配型是對患者的一種保護。
其一,避免手術移植結束后,受體無法適應供體細胞,出現排異反應加重病情。較高的配型度對延長移植物功能存活具有很重要的臨床意義;其二,供者的造血細胞在病人體內植活,產生大量的免疫活性細胞,這些細胞“反客為主”把病人的組織和細胞當作“異物”"和“入侵者”進行攻擊,稱為移植物抗宿主病(GVHD),嚴重者可致命。供者和受者的HLA相合程度越高,發生排斥反應和移植物抗宿主病的風險越低,移植成功機會越大。
此外,HLA配型實驗支持一次性進行多組配型測試,可以大大縮短患者的等待時間。
扼住疾病之喉的“HLA”,只能靠等?
當我們與移植治療狹路相逢,中華骨髓庫、臍血庫、親人捐獻也就成了生命之源。事實上HLA配型不僅牽扯了醫療理念,也涉及倫理道德。造血干細胞來源有骨髓、外周血、臍帶血,來源供移植用非血緣骨髓造血干細胞必須是合法機構,應當由中華骨髓庫提供,供移植用臍帶血造血干細胞應當由國家衛生健康委批準設置的臍帶血造血干細胞庫提供。否則,即便配型成功,醫院也有權因為“供體來源不明”而拒絕移植手術。
不僅如此。
生活中不乏這樣的案例:一位在中華骨髓庫輪候多時的患者,好不容易等到了HLA配型高度相合的供體,卻因捐贈者身體狀況不佳或臨時悔捐而與“重生”失之交臂。
等待親人捐獻就萬無一失嗎?從概率上說,一個人需要進行造血干細胞移植治療,他在無血緣關系人群中尋找到HLA配型相合的幾率僅為十萬分之一,如果患者有同胞的兄弟姐妹,那么他和自己兄弟姐妹HLA配型相合的幾率為四分之一。由于兩對HLA基因分別來自父親和母親,所以這個人和自己父母HLA配型為半相合,而患者自己的臍帶血自HLA配型則是百分百全相合。
綜合而言,自體臍帶血跳過了等待HLA配型這一步驟,避免了道德意外,成為了所有移植源中的最優解。
1996年,在國家的支持鼓勵下,北京市臍血庫正式籌建。5年后,國家確定了2001-2005年在全國規劃設置5-10個臍帶血造血干細胞庫的目標,廣東、浙江、山東、四川、上海、天津等省市紛紛加入“生命銀行”隊伍中。在漫長而又曲折的探索過程中,北京市臍血庫主導成立了“中國臍帶血查詢網”系統,讓七家臍血庫聯動成生命長城;各大臍血庫與周邊醫院建立緊密合作,確保機遇到來時可以爭分奪秒地完成生命接力。
最重要的是,七家臍血庫的建立,讓想要存儲臍帶血來防患未然的群體擁有了安全可依的凍存機構。在國家相關制度的監督下,北京市臍血庫、上海市臍血庫、廣東省臍血庫、山東省臍血庫、四川省臍血庫、天津市臍血庫和浙江省臍血庫讓自存臍帶血擁有了可以不斷延長的“有效期限”;在疾病來臨時可以成為家庭的后盾;在醫療的進步中被不斷拓展應用的寬度與縱深。
國家衛生健康委兒童血液病專家委員會顧問、兒童血液病專家吳敏媛教授曾說:“我鼓勵每位產婦都留下臍帶血這份寶貴的資源,既可以選擇捐獻來幫助他人,也可以自費儲存起來,變廢為寶,讓疾病不再成為生命的阻力。”
HLA配型的關鍵不在于等待,而在于主動爭取。此刻的“凍存”意念,可能成為未來的治病良藥。愿更多人意識到這一點,并在臍帶血應用中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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