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觀網財經 王木巨】“辛巴”要和快手對簿公堂?
啟信寶12月21日網站信息顯示,北京快手科技有限公司日前新增兩條開庭公告,均為網絡侵權責任糾紛。原告為“辛巴”辛有志及其徒弟“時大漂亮”時詩。相關案件將于明年3月開庭。有消息稱,辛巴方面表示,這其實是“網絡侵權責任糾紛”的一個正常處理流程,并不是真的“告平臺”。
相處并不愉快,辛巴炮轟平臺壓榨主播
2020年,因“辛巴直播帶貨即食燕窩”事件,快手對辛巴個人賬號封停60天,公司旗下27名電商主播封停15天,但辛巴沒有在解禁后第一時間出現在直播間。3月22日,辛巴在快手發布回歸視頻。5天時間,它的粉絲從不足7000萬漲到了8000多萬。2020年,快手應用的平均日活躍用戶是2.646億。可以說,辛巴是快手毫無疑問的頂流。
不過近年來,雙方的蜜月期似乎要告一段落。
尤其是今年,辛巴對快手開啟“揭黑”模式。
6月5日晚間,被稱為“快手一哥”的辛巴在直播間怒斥平臺不公,自己被壓榨到“無法喘息”。辛巴還稱現在所有的帶貨主播場場直播都在燒錢燒流量。他還算了一筆賬:“20%的傭金,快手還扣5個點,去掉人工費、稅費,剩下8%。我賣3個億,我剩2400萬,要燒掉2500萬;送禮物搭了1000多萬。我這一場直播下來,要賠2000萬。”
辛巴彼時表示:“當時選擇快手,是因為平臺是私域流量(企業或個人自主擁有的流量,比如微信、朋友圈),不是公域流量(共享的流量,作品曝光度依賴平臺的曝光度,比如微博熱門、抖音)可是我花了20多個億,去買了8600萬粉絲,但我只要不花錢,我的播放量就100多萬,(平臺)是不是缺錢缺瘋了?為什么我給我徒弟點關注,你還要我錢?”
《犀牛財經》6月8日報道稱,當時辛巴對快手收費流量進行“吐槽”,有觀看直播的用戶提議轉戰抖音或淘寶平臺,但是辛巴表示,“再不濟我是快手的部下,是快手培養出來的,不可能帶著我的團隊到別的平臺去打快手”。
在網民們看來,如今劇情正走向另外一面,雙方或許要對簿公堂了。
不過,據新浪財經20日報道,辛巴的理由是快手不給流量,還要自己花錢買。而快手認為平臺可以自由分配流量。辛巴旗下公司辛選回應稱,這其實是“網絡侵權責任糾紛”的一個正常處理流程,并不是真的“告平臺”。
“去辛巴化”VS“去快手化”
作為頭部主播,辛巴曾是快手的頂流。不過現在,平臺似乎有意“削藩”。
據觀察者網此前報道,有網友上傳視頻并表示,3月27日,辛巴團隊在位于廣州市白云區的辛選直播基地附近直播時,有人員將周邊道路封住,過路市民均要接受盤問,而這恰好是“辛巴”復出直播當天。事件引發熱議。
據《第一財經》4月7日報道,辛巴團隊負面事件不斷,快手平臺也因此受到牽連,逐漸進行“去辛巴化”。快手正在著力培養各領域的腰部帶貨主播。這或許不僅僅是為了對沖個性張揚的平臺主播帶來的不確定影響,同時也是為了“去中心化”。
“首席人物觀”去年10月的文章中寫道,在《快手是什么》一書中,快手CEO宿華用電影《魔戒》形容自己對規則制定者身份的忌憚:戴上魔戒的瞬間,你可以變得很強大,可以操控很多人和事。但時間一長,你所有的行為就被權力定義。這后來被解讀為快手的崛起邏輯:消解精英話語權,放大底層人民在互聯網上被看見的可能性。
以“農民的兒子”為招牌的辛巴,顯然已經走向這一邏輯的背面。快手也不愿意被頭部主播綁架。
在快手“去中心化”、“去辛巴化”的同時,辛巴似乎也在“去快手化”。
《花朵財經》2020年12月22日報道稱,辛巴曾向官方喊話:“總有一天,我要和快手成為平起平坐的兄弟公司,快手你最好利用好我辛有志身上的資源。”一位不愿具名的快手員工對《花朵財經》表示,氣得牙癢癢,但是“拿辛巴沒辦法,平臺太需要他了。”
不過,從數據上看,快手似乎要逐漸擺脫了對于辛巴的依賴。
據觀網財經此前報道,2020年1月-6月,辛巴家族10位主播(安若溪、初瑞雪、辛巴、愛美食的貓妹妹、陳小碩、蛋蛋小盆友、趙夢澈、徐婕、溫暖的達少、時大漂亮),累計直播場次為120場。而快手平臺半年度擁有超過3000萬場電商直播。
在銷售額方面,辛巴家族10位主播的累計GMV約為65億,僅占整體總GMV的6%。從快手扶持腰部主播的動作也能看出,他們不再把希望完全寄托于擁有8400萬粉絲的辛巴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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